康晓蓉： 让“这些中国典籍”过去还是不过去

 黎明前最寂静的时分醒来，一直心里纠结不清的如何对待中国传统典籍（尤指对中国思想和文化有较深影响的儒、道、法、墨等的典籍）的问题突然有了亮光和看见。祷告着起身开工，就像快生孩子了，挡都挡不住。

从文化层面就是让它过去吧

    在上帝启示的整全的世界逻辑图景中，宗教、哲学和文化中的意识部分是并列的，并都是上帝真理之下的形而下——对上帝而言，它是形而下，对人类而言，它是形而上。不清楚这个逻辑，诸多话题无从谈起，因混乱、交叉、概念不清等，说来说去大家都在自说自话，谁也不要想说服谁。幸好有上帝并祂所赐的灵，否则人类只能是巴别塔的语言不通，被迫分散。

    知道宗教和文化都在同等序列，就能看清文化乃是中国人的宗教，想用基督教来替代我们的宗教，门都没有！中国文化其实非常敏感，早就看到基督教和中国文化是异质不兼容的，也很快就认出佛教和中国文化本质上是一伙的，天生就是哥们，可以穿一条裤子的——这是基督教和佛教差不多时候来华，命运不同的根底所在。传教士们相较就显得迟钝，又是讨好拉近乎，又是称可以合儒、补儒等，却是热脸去贴冷屁股。

    现在还是有些文化基督徒仍然这么宣称求告：中国文化是包容的，让基督教进来吧，成为其中一部分，对中国文化有好处。然对方的回应是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能扔条小板凳给基督教坐一下，已经是我天朝大国文化的大气接纳了，不要再求更多，我不会和你一条心。愿抱着此念的基督徒彻底死了这条心，基督教和中国文化不是有神无神的简单问题，根本就是南北两套思维模式和发展范式，没有兼容性。那种认为有兼容性的是只是看到真理的特殊启示里包含了上帝的普遍启示在中国文化中的内容，这是上帝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中都有的恩典，不足认为以此可以点代面来推论出有兼容性。

    没有兼容性是不是就是你死我活地争战呢？不是，凡事不出于上帝的手无一能成。回到客观事实来看：作为宗教，基督教自文艺复兴之后就在衰落。作为宗教的中国文化，更是从宋代就已式微，到晚清已垂死没气了。从文化层面来说，其实不是让不让它过去，是它本身就已过气了！“国粹们”认为中国文化何等优秀，被西方列强打断之类完全在扯淡，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本来就因为他们的眼睛是瞎的，打开眼睛看世界，在世界文化范围内比较中国文化本来就是早衰的严重发育不全的,其根底多在巫术、巫风。

    情况就复杂在这里：基督教和中国文化不仅不兼容，而且因其先进和落后（当时基督教包含在先进的西方文化里出现）之间的面子之争，地位之争而矛盾重重。惨烈的教案、义和团运动等哪里是一般的文化冲突，是部分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地位和面子而发泄私欲的打砸烧抢，连杀带刮。撇开纠缠的历史恩怨，清醒下来看一个事实：中国文化本身已经过气了，它先天不足，自身早没有力量来推动自己的国家了。如果中国文化能救中国早就救了，历史三番五次以分裂和残酷证明它的失败。

从福音目标乃是不让它过去

    本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否则不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吗？何况你不让它过去，它还不让你过去呢。基督教和中国文化的不兼容性到今天依然存在，所以必然面临逼迫，甚至再一次和1950年的命运一样被扫地出门。不要以为情形松动自己就忘乎所以，忘了随时可能被踢的危险。撒旦是红眼睛的，它比人敏锐、狡猾。

    既有撒旦的大做工，又有文化的不兼容，费这劲干嘛，为何还知难而上？因为福音！不是因为基督教和基督教文化。主耶稣钉死十字架是为罪付代价，打开与上帝和好的通路，又赐下圣灵保惠师引导成全。福音带来的是救赎和成全，福音是为了救赎和成全，所以我们不退后、不畏缩，更求主赐智慧和启示的灵指教传福音的人在如此错综复杂的现实国情中开出又真又活的新路。

    救赎什么呢？主为罪人死，首先救赎的是罪人！罪人活过来，相应的文化活过来。唯有上帝发预言，祂的灵吹进，平原的骸骨能复活成耶和华的军队。由此当下福音工作的重点是救人，让罪人悔改归正，不是在思想文化的不同上做过多纠缠。

   “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马太福音28：20）如果中国基督徒既教训人我主的道，又拿着这些中国典籍来教化，难道不违背诫命和使命吗。有的基督徒的思维和中国政府的思维方式一样：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基督教和中国文化中好的东西都拿出来用，使出来教，摁倒一个是一个。有什么不好呢，对此警醒谨守吧！也小心因此被在高位的利用了，传道就传纯正而归正的福音。

    那该怎么教，怎么不让它过去呢？拯救它、成全它，靠着上帝的大光看到并指出这些典籍在中国文化中属于理想文化，也就是中国文化的理想部分。它不同于中国现实文化，也从来没有成为现实文化。这也是国学尤其是儒家在中国的真实命运。如果没有福音，这些再好的典籍和思想只会加剧中国人的人格分裂和文化败落，说一套做一套，阴奉阳违就是这么来的。但如果被福音更新和成全，国学里的文化理想才有真正实现的可能。

过不过去背后都有一个字：爱

    无论热切传福音的，还是固守的“国粹派”，能契合和平等对话的点有一个，也只有这一个：对中国的爱。其他的部分若不在一个价值指向里根本谈不拢的，谁也不买账的。为什么这么坚持自己的？都是因为爱啊。至少我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到目前为止，很惭愧，我没有将福音传到国外，传回耶路撒冷的感动和异象。我爱我的中国，借用政府常用的一个词：搞活。能把中国搞活就是善莫大焉了！双方在爱中心平气和吧，都是为了中国，只是不同的角度和眼见。也在爱中发动，寻求合作之路吧。

    爱能成就一切，就像这段日子真切的体会，当听见祂说他知道我，爱我，我就活过来，重新像个战士，为祂付出直死无怨无悔；没有爱的发动，我就挺尸求死。这些典籍难道只是书籍或传统文化吗，是中国人千百年的心爱和梦想啊，愿上帝的爱让它重新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