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是文化大师辈出的时期,其中学校的校长就是一个重要群体。他们无不学富五车,充满气节,学识和人品得到了后人的赞誉。而被称为“爱国老人”的马相伯,就是基督徒,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家。
马相伯生于1840年,他是江苏丹阳人,他的家族从明末清初开始,就信奉天主教。即使在满清统治时期,严苛的“百年禁教”环境下,仍持守信仰。而到马相伯成长的年代,满清逐步放松了对教会的压制,因而他得以进入耶稣会所办的圣依纳爵公学(徐中公学)学习。
马相伯在此攻读哲学、神学、数理和天文等学科,又掌握了希腊语、拉丁语、法语等七国语言。其学贯中西的学识,在当时中国社会极为罕见。
1862年,马相伯决定终生侍奉上主,进入了耶稣会的修道院。学习八年后成为神学博士,满腹经纶的他在教会从事教学与翻译工作,翻译、撰写了大量神学、科学等方面的书籍。
可由于不满某些传教士的言行,马相伯与教会发生了矛盾,因而离开了修道院。不过他仍虔诚信奉上主,思想言行都遵行主的旨意。
在弟弟马建忠的推荐下,马相伯参与了洋务运动,成为洋务派重要的干将之一,促进了中国近代的发展。可这段经历也让马相伯意识到,洋务派仅仅只是西方形而下层面的东西,根本无法真正实现国家的富强。尤其是甲午战争的惨败,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马相伯出身于教会,与西方传教士有深交,因而熟知西方近代强盛的原因。他决定从教育入手,以改变中国积贫积弱的处境。“自强之道,以作育人才为本,求才之道,尤宜以设立学堂为先”。开始了其教育救国的生涯。
1900年,马相伯将自己的全部家产松江、青浦等地的三千亩田产,捐献给耶稣会江南司教收管,作为建立学校的基金。后来南洋公学因为学潮退学的学生,在蔡元培的推荐下去找马相伯。于是他建立了著名的震旦大学。
震旦大学建立后,不少有志青年来此求学。其中包括于右任、邵力子、李青崖等等日后民国的著名人物。两年后,耶稣会决定改变震旦大学的教育理念,因此与马相伯产生了严重分歧。于是马相伯带着学生离开,到江湾地区重新建立了复旦公学。
马相伯告诫复旦的学生,“欲革命救国,必自研究近代科学始;欲研究近代科学,必自通其语言文学始。有欲通其外国语言文学,以研究近代科学,而为革命救国之准备,请归我。”
辛亥革命后,马相伯响应孙中山的号召,暂时搁置办学,而从事政治工作。曾短期担任南京市长,又是北京国会的议员。不过北洋集团的种种作为,让他心灰意冷,又重新开始了教育救国的活动。他相继建立了震旦女子文理学院、培根女校、启明女子中学等等学校,让中国妇女走出闺门,获得接受教育的机会。
马相伯与英敛之是民国时期,中国天主教的两大教育家。他们曾经给罗马教宗写信,希望“派才高德硕之士,来华增设公教大学,发扬中国文化,介绍世界知识”,可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此时因而被搁置。
1920年,本笃会神父奥图尔来华考察,与英敛之会谈,并向罗马教廷汇报。于是教廷决定在北京设立辅仁大学。此时,已经进入耄耋之年的马相伯再次出山,参与了辅仁大学的创办与教务,他嘱咐师生说“齐驱欧美,或更驾而上之。”对辅仁给予了深切希望。辅仁大学此后成为与燕京、北大、清华齐名北平四大名校。
日寇占领我国东三省后,已经91岁高龄的马相伯,不顾年老体弱,继续为抗日救亡而奔走。他发表《为日祸告国人书》,主张“立息内争,共御外侮”。
在他呼吁下,江苏等地建立国难会,为应用抗战的东北义勇军筹款。他告诫全国民众“耻莫大于亡国,战虽死亦犹生”,激发他们的抗战热情。因此他被称为“爱国老人”。此外,他还多方走动,营救因抗日而入狱的七君子。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97岁的马相伯不愿当亡国奴,来到了大后方。1939年,百岁高龄(虚岁)的马相伯在越南凉山安息主怀,他临终前无奈地说“我只是一只狗,只会叫,叫了一百年,还没有把中国叫醒!”。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这正是马相伯百年传奇人生的最好注解。他持守耶稣基督救世博爱的精神以及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一生荣神益人,为社会做了很多有益的事。其崇高品德、爱国精神,值得我们后人敬仰与效法。正如于右任为马相伯题写挽联所言:“光荣归上帝,生死护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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