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见面打招呼往往是“今天气怎么样?”,中国人觉得客套的难以理解,因为中国人几千年来都是“吃了吗?”,历史上太长时间劳苦大众往往挣扎于生死饥饿线上,使得我们内心觉得吃饱才是最基本、最重要、也最实在的大事——在吃饭面前,天气显得那么虚飘和不值一提。
然而,对于今天早已步入温饱的中国人来说,或许“今天气怎么样”早已成为最值得关注和讨论的话题。
因为,雾霾已经包围了我们,无论你是处在首都北京及周边的北方诸多省份,还是华东的上海与江浙一带,即使被称为是“人间天堂”的苏杭也已经时不时的被雾霾光顾——雾霾,它已不是一两个局部的问题,大致把雾霾覆盖的10多个省市地区的范围和人口算下来,也已经是数亿的人口了。
大量的科学已经可以证明,雾霾中的有害物质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致癌、缩短寿命,尤其是孩子与老人。相信读者们也已经在各种媒体、社交网络上看过许多,笔者不想在这里在一一列举了,因为这已经是一个“众目睽睽”之下的真相了。
简单说,就是“雾霾杀人”,而且,雾霾杀的不是仅仅一个人,是“一群人”,是“一大群人”,是成千上万的人,包括你和我,还有你和我周围的人。
我们完全可以说,雾霾已经是这个时代我们中国人面临的最具有挑战和危机性的问题之一。
然而,比起紧张和防范,国人面对雾霾的态度让笔者不禁哑然。我们过于从容,而这种从容并非为大义牺牲的从容,是一种麻木之后的无畏;我们又过于调侃,仿佛雾霾无非只是一我们一个可以作为谈资的笑料而已;与此同时,我们还表现出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的闲适,反正霾该来就来、有风就走,跟我有甚关系,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看言情电视剧看,与死神共居一室而刻意漠视。
这一点尤其在关于雾霾的大众言论上表现的一清二楚:雾霾来了怎么办,专家支招一二三,谈的最多的不会如何监督环保部门、如何创立新的环保制度、个人如何具体参与环保等,是什么呢?你如何熬你的银耳莲子汤最好、或者吃什么水果最清肺,而且这些还在社交媒体上被转的很厉害。每次看到,都觉得这真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性格啊:不顾大家,只顾小家;不管公共环境,先看自己死活。可是我们常识思考一下就知道,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已经肮脏,这些雕虫小技使用的再怎么出神入化又有何用?
另一方面,面对雾霾,国人还摆出一副“欢乐姿态”,雾霾简直成了“大家来欢乐”的入门劵,大家竟能一种“搞笑”般的态度把雾霾搞成一个个段子全部闷着乐。普通国人这般姿态还可被理解,但有的官员对待“雾霾”的态度简直跟过家家一般,实在让人啧啧称奇。近来最被人吐槽的就是2014年4月时北京市市长王安顺签“军令状”说治不好雾霾,“提头来见”,搞得大气凛然;今年1月就改口了,说那是“玩笑话”。也许普通的老百姓开开这种玩笑还可以被原谅,可是一个官员如此轻巧发誓、又如此轻巧解誓,试想一下,把自己的脑袋都能用来开玩笑,谁能指望他真的在乎和他一起在北京“同呼吸共命运”的2000多万的普通老百姓?
毕竟这是个涉及到成千上万生命的公共大话题,至少老百姓希望看到的是作为公共服务提供者的官方首先从“掩耳盗铃”的姿态中走出来,对这个问题不畏惧、不逃避、不推诿、认真负责、一步步治理和解决的姿态。“侠客岛”微信公众号12月1日的评论“市长,我们不要你的脑袋”,“我们也不要谁的脑袋,我们要的是好好呼吸”可谓间接道出这种心声。
当然,笔者首先认为,面对雾霾,我们不用采取一种“妖魔化”的态度,虽然雾霾对我们生活其中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妖魔”,但要“斩妖除魔”成功,先要有理性对待的态度。
归根结底,雾霾的产生有根可循,它无非是过去几十年来我们国人发展经济过于粗放式、以牺牲环境和自然为代价的发展。国人几千年来穷怕了、饿怕了,近代100多年来也是被外人欺负怕了,不禁以为金钱、物质、工业化可以解决这一切,可是发展到现在,我们需要来到新的阶段了:认识到不是仅仅金钱和物质可以主宰幸福,也不是工业化才是富强的根本,当这样的观念重新回归时,中国有幸、后代有幸。
而且,即使放在人类历史下看待雾霾这个问题也不是前无古人的先例。最开始工业化的英国首都伦敦在也曾于上个世纪50年代遭遇重型雾霾,而今天的伦敦则是全球十大环保城市之一,2012年的奥运会上就让全世界看到他们的环保智慧和人文智慧。
无论是分析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史,还是人类过去数百年的发展史都可以看到,人性发展总会经历破折、弯路,然而从中汲取经验与教训,回归到人性本质时,会经历蜕变与更新。
然而,这一过程需要的是正视、是反省、是改变、是重生。
而这正是这个时代我们国人最缺少的精神,尤其在面对雾霾这个严重的问题时。
举目观看,人人知道雾霾不好,但是没几个人真的较真、当真,大多抱着一种’反正今天我还活着、还可以吃到肉、还可以看到我想看的网络电视剧,还跟我们的爱人在一起,管他明天如何?”的心态,而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是我们对抗雾霾最大的死敌。
说实话,我们国人面对雾霾就是一种“掩耳盗铃”的态度。
上文提过,雾霾的产生跟我们之前的经济模式有关。一提经济模式,好像很大的感觉,其实经济模式就是每个人的赚钱方式。我们过去几十年,每个人是怎么赚钱呢?大多的氛围是一种唯利是图的浅薄的个人功利主义。想赚到更多钱吗?好,那我猪肉打水、你牛奶加三聚氰胺、他炸油条用地沟油.....反正我赚到更多钱了;或者是我的工厂把污水直接排到小河里面,你的烟囱也毫不过滤得把废气放到天空里面;他把各种不能转换的工业垃圾也到处堆,反正我省了事我发展了….
然而,我们的社会环境坏掉了,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也愈发的败坏,慢慢的,老人跌倒不敢扶、教授成了“叫兽”、各个圈子里的潜规则越来越跌破人眼镜,如今国人面对各种“怪象”都能做到见怪不怪了….
雾霾从哪里来的?它不是从外面来的,是从我们每个人内心的罪恶开始的,是我们每个人的罪恶行为孕育了“雾霾”这个怪胎的产生,如今这个怪胎已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才让我们惊愕起来。
而面对这一罪恶的产物,我们只是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继续“掩耳盗铃”:反正我卖的猪肉我不吃、反正我卖的牛奶我不喝、反正我炸的油条我不吃….反正反正….反正最终搬起来的石头还是砸了自己的脚。
我们遮不住我们的罪恶,即使我们再怎么掩面不看。
唯一的出路只有正面它,解决它,不畏惧、不逃避、不推诿、为自己和他人的未来负责。
回首“雾霾”这一怪物的产生,是根源于我们的“集体罪恶”,不是哪一两个人犯了罪,是我们整体这个社会中的每个人、这个共同体的每个分子的罪恶积累在一起,滋生出今年这个庞大的怪物。说实话,释放了潘多拉魔盒的是我们自己,释放了瓶中怪物的也是我们自己,我们每个人都不能归咎于他人,我们人人有份。
而如今,面对这一个已经长成巨大身量的怪兽,我们的态度是“集体麻木”,先知先觉的人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在雾霾中沉睡,仍旧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我今天有吃有喝,明天得癌症、明天咋样样明天再说。对比近百年前先驱鲁迅对国人“爱之深责之切”铮铮之声,说实话,这100年我们国人的属灵姿态没进步多少。这一点尤为令人唏嘘不止。
唯有当国人拥有“集体觉醒”时,正面我们的罪恶、祛除我们的麻木,悔改与觉醒时,才有真正的出路。就如基督教的核心教义“拯救”告诉我们的,如何才能开始拯救之路呢?上帝早已此下他的恩典,我们这些罪人唯有认识罪、正视罪,并且带着要解决罪的决心才能品尝到恩典与改变之路。
今天,面对雾霾这一“怪物”,我们也要如此时,我们、我们的下一代、我们的社会和民族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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