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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洁白十字架下的四围墙的正前方
我念出最正确的祈祷词
手腕用最适宜的力度掰开无酵饼
也用最准确的量度往小银杯里盏上葡萄酒
小心翼翼地翻开破旧的诗歌本
摊开展示那首最对应的赞美诗
绝对精准地歌唱 连一个音符也不容出错
滚瓜烂熟的教义 像上个月那样脱口而出
我口中念道 为的是纪念祢
我心中明了 一切都已经成为形式主义
仪式结束后 人群三三两两散场
一个吸着鼻涕的孩童笑嘻嘻向我跑来
我让所有人不要制止他
我抱起他 毫无准备地为他做祝福祷告
事后有人对我说
牧师 那段你对孩子的祷词
是我听过你上千遍祷词中最感人的一遍
我对他说 朋友
你说的没错
我已经重复千万次标准的祈祷
是那孩童重新教了我如何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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