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5日

沙光的信仰见证【身处尘寰不再冷 : 中年的火焰】

作者: 沙光 | 来源:基督时报 | 2011年04月06日 08: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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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祷与晚祷如生命的点燃,每一天,都要往复这种生命的点燃。用神学语辞可设喻为:祷告是基督徒属灵生命的呼吸。苦难就像展开翅膀的麻雀,无忧无虑地在柳树的枝子上造窝。祈祷中的泪滴,擦亮我的眼眸,使我对事物有别样的看见。但我不会说出来它们的本相,让我的墨水为朽坏的事物哭泣是我对自身的损伤。无言,我以无言和微笑面对我的生命与那些腐朽事物间的嫌隙。大教堂的钟声在小巷子的远处更加遥远地轰鸣着,我的心灵一派恬静与喜悦。逐一展开前半生的日子,发现它们都是短小的,这使我为之潸然泪下。

哭了,像铁汉子一样斩钉截铁的我,像大厦般耸立在人群中的我,面对中年的火焰掉下了少女般纯洁的眼泪。宛似入冬前与秋风话别时的情境。人生是被抒写在洁白纸页上的墨字,词,句子与篇章,一行行整齐地、感伤地闪着光,闪着仁慈而孤寂的光辉。而我,只是词语的运动家,用患难人生中的喜乐修辞着词语深处那仁慈而孤寂的光辉。作为大地上的持存者,我是颂诗与哀歌的同伴,我是栖居大地上的心灵此在的翅膀,还是永恒向时空发出的那一声不歇的长鸣,作为一种精神,在无际旷野般的尘寰中超然地自立,与神同行。

诗人不被其时代所关怀,正印证其时代所犯下的人类性错误。哲学家如此设喻,但没有一位诗人这么想,没有一位伟大的诗人奢望受到他所在的时代的厚待。譬如充满理想的诗人荷尔德林只能是孤独的荷尔德林,但在他的理想与哀歌之间,他的诗性便如此诞生了。然而,语言在他那里所释放出的已不再是语言的本质,乃是生命的本质,语言是生命的显明,使生命经由诗意敞开为显明状态。但美善的显明一再敞开,却仍难以被人性按着美善的原意所认知并接纳。这正是伟大的荷尔德林作为一种精神所持存给我们的伟大之所在。

中年诗人的生命迹象当是一根孤独燃烧的火柱,为语言破碎的人心作光明的导向。诗歌是人类语言的前景,这个使命驱策着诗人将堆积在人类心灵中破碎的语言重建,继而将语言交还给生命。在人类与万物同一的存在中,诗人的生命之诗对事物的命名一旦呈显为真实,命名的意义与那被诗意唤出的名称就重又发生了隔阂。诗人的眼眸需一直涌溢着耶利米先知的泪泉,为人类的罪,为种种罪恶的事实举哀挥泪不止。这种永无止境的涌流就是诗意的再现,是神本主义诗人对时代的抚恤,直到语言消解了,诗人的孤寂被表诠为幸福。

是的。就我作为诗人的经验而言,苦难与孤独使诗人倍感作为诗人之幸福,这种幸福不是人本的幸福,乃是神本的幸福。当诗歌被命名为语言的至高存在物,即是上帝对诗人的恩赐。诗人的生命就是这样:在衰老之年的大地上,诗人左脚踏着苦难,右脚踏着真理,诗人沿途被苦难与真理的作用力所驱动,诗意地上升,上升。因为前方没有尽头,后面是糜烂的人性,诗人被上帝独自引往高处,且在所在中俯瞰此在的所有。承担着上帝的孤独,使诗人与诗人之诗充满神圣的幸福。诗人为此持续着生命的上升,因为诗人认识上帝。

在词语的破碎与词语赋赠者的临在处,诗人,一根孤独燃烧的火柱,持续又稳健地挺进着,在时代精神的前沿响亮地歌唱,歌唱。而人性仍旧在良善与罪孽的联姻中,庶生出朽坏事物的众子,污秽了语言本质的天职,但惟有诗人之诗将流落异乡的语言领回人类最原初的生命之门。这是何等令诗人欢悦的角色!上帝用真理的语言恩惠着诗人,而人类凭着上帝的恩惠惩治着诗人,这将诗人无一幸免地置于上帝的恩惠与人类的苦待之间。但诗人与发自诗人生命的那首独一之诗永不被外在所改变,倘若这位诗人千真万确是上帝之子。 

我发给上帝一封E-mail:上帝祢好!我总是要用生命的气息感谢赞美祢,因为祢用绳量给我的地界坐落在佳美之处,我生命的产业实在美好。

上帝的回件:败坏之先,人心骄傲;尊荣以前,必有谦卑(参阅《圣经·箴言》第十八章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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