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晓蓉：看美国大选--奥巴马符号与十字架的永能

真认识奥巴马的有几人？与其说在谈论奥巴马这个人，还不如说在奥巴马这个符号里寻找或强化，奥巴马此时代指的美国总统这个符号里的意义、语言、受指和能指。

昨天我居然有点紧张，在忙碌的飞人状态下还不时地抢一两分钟用手机上网查看选票及结果。莫名其妙地希望并预料奥巴马会当选，万一落选了呢。

怎么会有此希望？不知道，对奥巴马及其美国不太了解也不甚关心。对中国的爱和关注才是我的持久与深层的动力，这蝼蚁一生活着为了她，死也死在她的裙裆。不对，基督徒应当生属耶稣、死为基督，这我晓得。但因着我的国，基督给我持续的力量。

那一年金融危机、汶川大地震等。记得抗震救灾中认识的一个弟兄兴奋地告诉我奥巴马当选了，似乎将有一片新天。新天有没有我无从知晓，唯清楚知道对神家来说，我是“地震娃娃”中的一个（汶川地震后国家计生委特批，在地震中失丧孩子的可以怀孕再生，报纸上将由此诞生的新生儿称为地震娃娃）。

神家的“地震娃娃”可能比世上的震娃更多：我是2008年6月14日受全国来川的弟兄姊妹感动才决定去受洗的。从水里出来后教会带领人为我按手祷告时，我激动得全身发抖，就记住了祷告词中“文化福音化”几个字，但我把这几个字当做神给我的异象来领受的。两年后我开始讲道牧会；同年王怡弟兄和同工正式建立教会，是年底从成都大学辞职出来牧会；曾冬弟兄着力推进甘露圣乐事工，同时带领教会……

四岁，神家的地震娃娃不仅能打酱油，还能干活当家了。这只能是神在做，人哪能！前天在电话里给曾冬弟兄说希望教会兴起弟兄，我好退后。他说：什么退后，大胆地干，尽心地做。神在中国大大动工，姊妹当弟兄用，弟兄当超人用。本想歇口气，又被快马加鞭。呵，对奥巴马连任的期望恐也是暗里希翼在危机中上马的不要随便下马，开弓没有回头箭，再难也不过沧海横流。

这能成其为理由吗，真的不知道。我崇尚理性，也常思考分析，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何其无知，而且是瞎眼、瘸腿、患血漏的。知道什么呢？“风随着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不要说风的来去，爱情的开始和结束，你知道吗？自以为知道的其实太多不知道，可那么多人都显示自己像诸葛亮似的。

网上评说为什么还是奥巴马，说他赢得了屌丝的心，又说他没得到白人男性的心。他的屌丝以女性为主，更多下层和边缘人士的支持等。哈哈，俗语“男人通过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难道在美国文化符号里奥巴马征服女人而得天下？不那么简单吧，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约拿单·海特多年研究证明，影响人们作判断最大的因素是直觉，其次才是“策略性的论理”。人们道德的直观几乎是自动的、立即的，无论什么文化环境都有一组“道德基础”——就是一组环环相扣的价值观、伦理、规范和机构，它们与心理的机制配合，使得共同体能够控制私心，促进合作。他把“道德基础”归纳为六项：关心与伤害、公平与欺骗、忠实与背叛、权威与颠覆、自由与压制、神圣与污染。奥巴马符号对美国意味着什么？这是个话题，尤其美国自己需要深入探讨的话题。

可似乎中国对这个符号兴趣更浓。基督徒的QQ群上不断有人怀疑奥巴马的基督信仰，甚至称他伪基督徒。奥巴马本身信仰如何暂不论，问题在于怎么这般在意：专制毒根之根深蒂固么？即便信主，仍是免不得动辄戴帽子、揪辫子、抽棍子。长期偶像崇拜的心理使然？如果奥巴马是个中国基督徒眼中的正宗基督徒，又把美国搞得像模像样，似乎是主再来之前地上的一点盼望或代表，那在传福音的时候好理直气壮一些。

呵呵，如果是这样，奥巴马得向中国基督徒道歉。可惜他没有义务道这个歉，听听奥巴马的胜选演讲。原来美国人民还没有中国人民想象的那样傻呆了，用金钱盛筵堆集起来选个孬种，奥巴马这个符号和美国符号还是基本契合的，并正在成为其亮点符号。

符号啊符号，看到的不过符号，谈论的不过符号。在斑驳的符号碎片里，世界就是一个各种文化符号的扯淡场，每天东扯南山西扯海，扯来扯去，把符号当真实，把偶像当真神，还自觉越扯越有理，哪顾得上“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籍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马书1：20）幸好人顾不上，神还顾念；幸好人虽然失信，神是信实的。

神的信实在哪里显明？在十字架。当承认我们不认识奥巴马，谈论的不过是用一种符号去解读奥巴马符号，或用奥巴马符号去匡算某种符号。我们才能袒露自己的无知和有限，在恩典中相信，在信心中交托，在交托中跟随。跟随什么？跟随主的道路，进入真理，得到真实的无限的生命。

国学中佛、道对符号学的语言、受指和能指是怀疑而不信任的，这本是好的起点。然没有信心的推论必然沦为“色即空，空即色”的虚空。西方思想对此是肯定而力求精细、逻辑，但在此过程中对人理性的高举，又必然被怀疑主义推到绝境。十字架的永能岂仅在道德层面的定罪与赦罪，祂是人类迷途间的破解、绝境里的转机：将自己钉死十字架的，才能在复活上与主联合，从而回转到真实，得享从得救到得胜的荣耀。什么样的符号都会过去，唯有荣耀长存，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