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伟大的小说家列夫·托尔斯泰在五十岁的时候曾经遭受存在危机的折磨。他承认自己濒临自杀的边缘,较量着一个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寻求答案的问题:“‘我目前所做的、将来要做的一切会产生什么结果,我的全部生命会产生什么结果?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有愿望,为什么要做事?’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把问题表达成这样:我的生命是否具有这样的意义,它并不因为我不可避免要死亡而消失?”——《忏悔录》
我们大多数人并不能像托尔斯泰那样把问题形象逼真地表达出来,但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在身受各种危机的挫折和困惑之中不时地发问:“这是为什么?”生命经常让我们难以理解,死亡更使我们捉摸不透。
基督徒们相信复活节的故事为最终死亡的痛苦结果提供了强有力的答案,并且为生命找到意义。复活节是基督教的核心盼望,直接回应生和死的问题,是我们改变生命和世界的信心起点。
耶稣被杀于受难节,军队官方宣告祂已死亡,然后在第一个复活节的主日,祂又复活过来向跟随祂的人显现。这件事表明耶稣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当时权威所断定的弥赛亚冒充者,也不是一个被钉在罗马人十字架的无辜受害者。如果耶稣真的死而复活,就能清楚地显明祂就是自己宣告的那一位——神人、道成肉身、死亡的征服者、世界的救赎主、生命的给予者以及所有人的盼望。
自复活的那一天起,耶稣的跟随者就一直在争辩这不是神话传说,也不是一个被歪曲得半真不假的记载,而是一个真实可靠的历史真相。以下列出十个理由,用来排除一些合理的怀疑而非所有的疑惑,说明耶稣确实从死里复活,给我们所有人的生存焦虑带来盼望。
1. 耶稣确实死了
如果没有死亡就不存在复活。有些人争论说耶稣并没有从死里复活,因为他根本没有死在十字架上,而是在坟墓里康复过来而已。耶稣可以在严刑酷打和埋葬之后康复过来吗?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的历史事实是,耶稣的刑罚是由犹太人史学家约瑟法斯以及罗马史学家塔西佗共同证实的。
“基督教的创立者耶稣受难于提庇留统治下的犹太地区总督本丢彼拉多手下:然而这个从死里复活的危言耸听被压制一段时间之后又传开了,不仅在基督受难的犹太地区流传着,在罗马城里也蔓延开来。”
——《约瑟法斯年鉴》15章44节
“彼拉多把基督钉死在十字架上。跟随祂的门徒没有放弃他们的身份。他们宣告祂在被钉十字架之后的第三天向他们显现,已从死里复活了。因此,或许祂就是先知书中提到的要行出大神迹的弥赛亚。”
——塔西佗《古代史》18章33节
钉十字架是罗马帝国常用的一种酷刑。古代哲学家西塞罗称它为“最骇人听闻的残酷刑罚”。这是一种在公开场合以残酷致命的手段使人饱受摧残而缓慢死去,受害人因精疲力竭窒息而死。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刑罚中生存下来。耶稣在钉十字架之前已遭受了严酷的拷打,被钉十字架之后还有剑刺穿祂的肋旁,兵丁确认祂已死去,围观的群众也亲眼目睹。
2.目击者
根据新约哥林多前书15章的记载,主复活之后的五十多天里显现给五百多人看。这些见证人大多数在保罗写信提到他们的时候仍然健在,他们会被问到之前亲眼目睹的事情。换句话说,主耶稣从死里复活并不是在祂去世很久之后才慢慢传开的神话,而是亲眼见到主复活的人们及时宣讲的事情。这些人在各种不同的场景下见证耶稣的复活:有的在海边,有的在一个紧锁的房间里,有的在去往以马忤斯的路上,还有的在橄榄山上。有人怀疑是不是这些人产生幻觉,然而只有某些人才有产生幻觉的可能——例如精神分裂症的患者,或者吃过迷幻药的人。各种各样的人在不同的情形下见到耶稣,没有人涉嫌服用精神药物。再者,幻觉是个人化的。根据乔希·麦道卫的观察,幻觉“与个体的潜意识以及过去经历息息相关,两个不同的个体在同一时段内产生相同的幻觉是完全不可能的。”新约里提到数以百计的人们见到耶稣,当我们了解幻觉的特性之后,这个疑问就不攻自破了。亲眼见到耶稣复活的人没有理由要自己编故事——事实上他们说见证在当时极其容易引来人身危险。
3. 妇女作为见证人
第一世纪的巴勒斯坦地区并没有人人平等的西方民主思想。女性通常被视作二等公民对待。
“女性在她的一生中都是弱者,唯有丈夫提出,妇女才可以离婚。她的法律地位总是处于劣势。她们不可以和兄弟们一起学习经文……男人不能单独和女人在一起,除非他们是夫妻……犹太的宗教领袖会因为盯着女人看而身败名裂。”——伊莱恩?斯托基《女权主义为何是对的?》
四卷福音书都记载了复活首先向妇女们显现(马可福音16:1-11, 路加福音24:1-11, 马太福音28:1-10, 约翰福音20:1-18)。如果整个事件是杜撰出来的,这样的编造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如果你想愚弄第一世纪的人们相信复活的事情,你得把见证人编成男性的,因为他们的见证可以传递出更大的分量。事实上福音书记载了妇女们发现了空坟墓以及耶稣复活的事,然后她们说服男性的门徒们相信。这样最有力地说明了福音书记载的是历史,不是传说。
4.没有人期望人可以复活
依据旧约的观点,人死后的生命无法查究,死而复生的想法也无关紧要,到了耶稣时代,许多不同的犹太教派对于死后生命的观点相去甚远。比如,法利赛人相信死后有审判,而撒都该人认为死亡就是终点。然而,权威的新约学者赖特提到没有人期待复活是一个人先受死再活过来。如果和一个犹太教的人讨论复活,他会认为复活就是对以色列的最终审判,上帝在全地得胜了,所有的死人一同活过来。因此,当最初的基督徒谈到复活已经发生,因为耶稣从死里活过来了,身为犹太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极具争议并且意料不到的。基督徒很清楚死后会发生什么:死后有复生,还有最后的大审判。他们把复活作为基督信仰的核心,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信条。耶稣去世之后,犹太教随即发生如此重大和始料不及的改变,有力地说明了耶稣从死里复活,并且改变了每个人的期望。
5. 尸体不见了
耶稣去世几周之后,就有消息传开,说祂不再受死,已经战胜死亡,升到天堂里去了。消除这个传闻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就是再造一具耶稣的尸体。纽约时代畅销书《为何是祂》的作者提姆·凯乐在书里提到:
“如果坟墓不是空的,耶路撒冷没有人会愿意相信所传讲的道。不信者本来可以很轻易再制作一具耶稣的尸体。还有,保罗在写给公众的书信里也提到很多亲眼看见耶稣复活的人依然活着,如果这些人不存在保罗也不会在信里如此说。”
耶稣的尸体不见了。根据福音书的记载,耶稣的坟墓前有一个兵丁守卫着不让人把尸体偷走,目的是为了防止人们以为耶稣就是上帝。门徒们也没有偷走尸体的念头——正因他们承认耶稣从死里复活,导致他们受到罗马和犹太当局的迫害。十八世纪哲学家威廉·佩利说:
“在这样的形势下,人们会假装看见他们从没见过的事情吗?会断言他们不清楚的实情吗?心里想着耶稣是骗子,却造谣过市而又宣讲美德吗?……这样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后患无穷,饱受憎恨、嫌恶、甚至是危险和死亡的威胁。
因此,耶稣的尸体不见了,最显而易见的解释正如人们所见所说的,祂已经从死里复活,升到天堂里了。
6. 细节的程度
过去常有这样的争论,由于耶稣从死里活过来的故事与异教徒诺斯替死而复活的神话很相似,所以被认为是虚构的。然而,牛津大学亚利斯特·麦葛福教授辩解道:“毫无夸张地说,诺斯替神话与耶稣复活的事差别甚大。”C.S.路易斯解释道:有人说基督徒根据诺斯替神话来编造耶稣复活的故事,实际上这个神话的起源晚于新约时代,所以要说谁借用了谁的想法,那是诺斯替神话引用了基督教的观点。最显著的区别是新约精确地记载了历史上发生的时间和地点等信息。我们可以知道耶稣受难和复活的确切时间和日期。我们清楚事情发生的地点,谁让耶稣钉十架,谁把祂的身体取下来,谁亲眼见到祂复活。这些信息都是事情发生不久之后就在公众里传开和记载下来的,并且在见证人的一生中不断地传讲。神话传奇不会以这样的方式传开。
7. 门徒生命的改变
在等待基督降临的期间,人们盼望上帝应许的弥撒亚来拯救犹太民族脱离罗马的统治。因此,正如古代先知所预言,耶稣在第一个棕榈主日骑着驴驹进入耶路撒冷(撒迦利亚书 9:9),祂受到了大众的欣然接纳。但是几天之后,当祂被捕,被罗马兵丁解去见彼拉多,在大众面前问是否把他释放出来,这群不久前还在庆祝耶稣荣进圣城的人们,转眼间改变他们的意愿,要把祂钉死在十字架上。这是一个公众的判决,他们认为耶稣不是他们先前盼望的弥赛亚。门徒也似乎对耶稣的死颇感失望。很多人隐藏起来,担心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然而三天之后,他们的生命改变了。愿意不顾付上生命的代价而站出来让世界知道耶稣就是弥撒亚,祂来不仅要救以色列脱离罗马的统治,还要把全世界从不公义、罪恶、不幸和死亡中拯救出来。事实上,当今的教会里,约有24亿的人口因为门徒生命的巨大转变而得救了,曾经是胆小的跟随者,后来成为基督教会无畏的建立者。这就是耶稣从死里复活进一步的凭证,首先是跟随耶稣生活的门徒发生了生命的改变,然后我们这个世界也要改变,直到永远。
8. 历史的运作方式
有些对耶稣复活提出异议的人说,人从死里复生用科学的角度看是无法实现的,所以要取证也极其艰难。他们认为科学能证明复活是发生不了的事情。这种说法的问题基于对科学和历史的实质产生错误的看法。科学是基于过去经验的研究,并且在有限的研究范围内提出一些不确定的推测。科学可以描述世界正常的运作方式——但它不能规定世界应该如何运作。基督徒也没有宣称复活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相反,他们承认这是不寻常的。复活的故事之所以超乎寻常是因为耶稣打破了常规——祂确实死过了,然后在第三天又复活了。复活所带来的挑战就是要我们谦卑地追溯历史发生的经过,承认科学的常规,还要用一个开阔的心去思考假如耶稣真的从死里复活了,这将意味着什么呢?事实上,这也是科学正确的打开方式,要坚定地追随事情的迹象,即使它会使我们改变或者重新思考原来已有的观点。
9. 周日的礼拜
耶稣的第一批门徒都是安分守己的犹太教徒。守安息日在犹太教看来是最重要而且最典型的宗教文化传统。安息日为每周的最后一天,即从周五晚上开始到周六中午为止,从各样的事务中分离出来进入安息和敬拜。这个做法从创世纪就开始了,并且被列入十诫之中。贯穿许多世纪的历史,犹太教的信徒们一直遵守安息日,即使面临个人损失或者遭受逼迫也绝不动摇。然而,耶稣复活的第一个主日,崭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一天作为基督徒们聚集一起敬拜赞美神的日子。从守安息日到守主日,要有何等的勇气才能改变一个根深蒂固人人敬谨如命的规条,这里进一步证实了耶稣从死里复活。复活改变了历史——不仅使早期教会改变了每周的日历,甚至也改变了我们纪年的方式。
10. 生命的盼望
从一开始,基督教就是一个面临巨大挑战和逼迫的宗教。立志成为基督徒并不是一个轻易的决定。事实上,正如潘霍华牧师所说:“当基督呼召一个人,祂叫他来,并且付上生命的代价。”这是很多早期基督徒的真实写照。然而,当基督徒们大胆地传讲新生的盼望,基督教就不断地兴旺壮大,从耶路撒冷传遍地极。基督徒不管走到哪里,那里建立起来的教会就顾念贫乏穷苦的人,并且与不公正抗衡。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坚信基督的复活。由于基督的身体从死里活过来,基督徒们相信上帝同样看重身体。上帝不仅看顾我们的心思意念和灵魂,也爱惜我们的身体。因为有了超越死亡的盼望,基督徒们相信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给人们的身、心、灵带来关爱和盼望。
列夫·托尔斯泰在思考:“‘我目前所做的、将来要做的一切会产生什么结果,我的全部生命会产生什么结果?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有愿望,为什么要做事?’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把问题表达成这样:我的生命是否具有这样的意义,它并不因为我不可避免要死亡而消失?”——《忏悔录》
保罗也意识到如果没有基督的复活,生命和信仰都会陷入徒劳无益的困境里:
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并且明显我们是为神妄作见证的。因我们见证神是叫基督复活了。若死人真不复活,神也就没有叫基督复活了。因为死人若不复活,基督也就没有复活了。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就是在基督里睡了的人也灭亡了。我们若靠基督,只在今生有指望,就算比众人更可怜。
但是保罗又说:“但基督已经从死里复活,成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哥林多前书 15:20)
这就是我们对生和死所存的盼望,而且我们可以把这个盼望带给更多的人。
本文由义工翻译 原文作者:克利斯·坎迪 阅读原文请点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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