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沉丨传教士孙乐文传：系东吴大学首任校长

孙乐文（David L. Anderson）为美国监理会（卫理会）来华宣教士。他在苏州侍奉多年，为著名的教会大学——东吴大学首任校长。

1850年2月，孙乐文生于美国佐治亚州夏山镇的一个商人家庭，年长进入弗吉尼亚州的华李大学就读。此后他在圣灵感召下，立志成为宣教士，1882年被监理会派往中国宣教。他与柏乐文、蓝华德等人从美国同船来到中国。他先在上海嘉定宣教两年，后前往被称为“东方威尼斯”的苏州侍奉。在孙乐文与同工的努力下，苏州福音传播很快，1886年建立监理会的苏州教区。1891年，孙乐文与同工在苏州宫巷建造乐群社会堂，为苏州监理会最早的建堂之一，孙乐文也成为该堂首任牧师。

1895年，中国在甲午战争中惨败于岛国日本。此事引起了国内极大震动。一些青年学生因此觉醒，激发起了学习西方文化的紧迫感。是年底，一群学生来到乐群社会堂拜会孙乐文，要求他教授西方文化知识。次年，孙乐文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开办了宫巷中西书院（Kung Hang School），第一批学生有25人。到1898年11月，学生已超过100人。1899年，监理会林乐知等宣教士决定在苏州建立一所大学，派孙乐文回美国筹款。但不久发生了义和团暴乱，不仅宫巷中西书院被迫停办，建立大学的计划也暂时搁置。

（孙乐文纪念碑/图源：苏州大学官网）

义和团暴乱平息后，孙乐文返回苏州 ，他以宫巷书院为基础，在天赐庄博习书院旧址，1901年3月，创建了东吴大学堂（民国改名东吴大学），成为教会在华兴办最早的大学之一。孙乐文为东吴大学首任校长。学校开办之初，只设中学班，学生不足百人。到1905年开始招收12名大学生。该校西学课程大体仿效美国大学，国学则自作安排，分设有神学、文理，医学三科和附中数所（分别位于苏州、上海和湖州）。

孙乐文秉承教育与宣教并行的办学方针，继承了圣约翰大学创立者施约瑟的观点，认为中国基督教大学应该为两个目的服务：首先为中国的基督教工作人员提供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其次，帮助基督教圈子以外的中国人获得西学的好处和接受基督教的影响。当然，孙乐文也非常注重因地制宜的方法，反对完全模仿西方高校的教育管理模式的做法，强调必须结合中国的国情，进行“本土化”教育。他坚持，“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教育制度必须符合这个民族的民族性”。此外，孙乐文还重视品格教育，他坚持“高尚的道德情操、礼貌的行为和服从品格”教育，“把每个学生视为独立的人格，并尽量少依赖于纪律的约束”。

东吴大学在孙乐文及其继承者的辛勤耕耘下，这所学府成为民国时期著名的大学之一。蒋纬国、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