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农村80后传道人谈中国农村教会的现状、问题与潜力系列
【编者按】
农村教会是一个中国基督教的重要话题。虽然因为现在中国城市化的进程,越来越多的新兴教会在城市兴起,但农村教会仍旧有很大的基数,并且有着不可忽视的一个庞大的信徒群体。
到底农村教会是一幅怎样的真实景况?农村教会面临着怎样的挑战,又有着怎样的潜力?本文是基督时报编辑与一位中南地区的80后的农村传道人陈弟兄的对话实录。
陈弟兄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其家庭就是农村传道人的家庭,后在农村教会的神学院接受培训,也曾有在城市服事的经历,接受过不同神学背景的教会,最近几年一直在中南地区的一个农村地区服事,同时也借助于网络与各地新兴的教会、团契沟通和交流。
正因为这样的背景,使得陈弟兄一方面较为真实的了解农村教会的传统和实际,同时也因为属于年青一代,并且和外界有较多的互动,加之自己也喜欢观察与思考,所以可以使其在有一个较为现代和广博的视野中可以转过来对农村教会进行反思。
本文之所以采用实录的方式刊登,是因为笔者在对话和整理的过程中发现,这位农村传道人的很多观点颇能激发人的思考,其中尤其是他所谈到的农村教会的很少有人关注的潜力、及其可以转化而成的对中国社会现代化进程产生的正面力量,实在是颇有亮光的看见。
当然,我们承认,陈弟兄所看到的农村教会未来全面,他对于农村教会的思考也未必已经足够的成熟,但本站相信,其在对话中说激发出来的亮光可以带来我们更多有价值的关注、启迪和思考。而这不仅仅关于农村教会本身,也关于中国基督教和中国社会。尽可能原貌刊登,也是希望读者们更直接接近对话中的那些火花与亮光。
【与农村传道人对话系列三】农村教会当下的社会地位与新时代背景下革新可发挥的巨大潜力
基督时报:您刚刚提到,农村教会如果要实践耶稣的教导其中社会服务是重要的一个方面。的确,一个完整健全的教会不仅仅只有内部的模样,还有社会服务等其他许多方面。现在农村教会在社会服务上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或者社区有什么影响吗?
陈弟兄:农村教会的信徒基本是一种自娱自乐的状态,只要自己有吃有喝有玩就可以了,不太管其他的。但很容易滋生一些不好的问题,比如赌博、还有吸毒。赌博的问题还是蛮严重的,农村生活状态还是有时间有想法的话出去打工,然后赚到钱回家打牌。有孩子的话就存些钱,没有孩子的话就赌钱。
农村教会目前基本上没有社会服务。我是觉得对于社会服务,农村教会可以成为一个平台引用外来的资源,因为上时间它们本身没有这个能力在当地做社会服务。比如对关怀留守儿童和老人需要资金,它需要持续的经费,农村教会没有,就算有也舍不得花;而且农村教会基本传道人也是义工,因为农村教会拿不出钱来或者有的是舍不得拿出来钱给自己的同工,更很难拿出钱来做这些人的关怀。
基督时报:按照您刚才说介绍的情况,可以说农村教会基本对所在的周边没有担当好“社会服侍者”的这一角色,那农村教会目前在农村主要是起到怎样的作用呢?
陈弟兄:它起到了当地一种精神文化的作用,说“文化”可能还不太准确,或者可以说成为了农村人的一种“庙”。之所以用“庙”这个词,是因为有的时候它并没有基督教该有的影响,但也影响了一些方面。
但农村教会如果改革的话,那么可以起到正面的影响,甚至可以改变当地一些风俗和一些祖祖辈辈吧历下来的很陈旧的思想观念。
教会有这个潜力,其实教会一直是有这个潜力的,但是一直没有发掘出来。比如一个大的村庄里面有100到200基督徒,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因为农村教会是个社交很紧密的地方,可以辐射的面很大,几乎把当地方圆10,20里都覆盖完了。可是比如每次他传福音的时候,别人问他信耶稣跟信别的有什么区别吗,他也回答不出来,他只是按照他传统的方式信,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这很难有什么正面影响力。
农村教会没有一种眼光:就是教会是面向世界的,他们还是觉得教会是封闭的,很多教会不太愿意、也不觉得有义务为社会做些事情。
基督时报:所以,农村教会如果改革的话,可以形成一种对社会产生促进的正面力量、先进力量,成为农村现代化的一个渠道。
陈弟兄:是的。
基督时报:现在已经有牧者关注到农村教会对于繁荣基层文化的作用,比如农村教会有唱歌啊、晚会啊,成为基层的文化基地,但其实农村教会在农村现代化上之路上也可以发挥“桥头堡”这种促进的作用是吗?
陈弟兄:可以,可以。
因为农村教会其实有很强的爆发力,只要运用得当,它可以产生很大的力量。
基督时报:农村是有很大的力量,可是如果发挥不好的话,也会令人担心。这也是有些对基督教有负面看法的学者和人士常常会谈论的一点,害怕农村教会成为带来混乱而非一种稳定作用的力量,因为毕竟农村教会也有很多问题,比如和迷信过多的混合等,历史上也有利用宗教和迷信带来不稳定的,比如“太平天国”等,所以执政者会更加害怕农村基督教的了力量,不敢很好的利用农村基督教的正面力量,这也是政教关系的一种真实的症结和矛盾。
陈弟兄:的确有,这也有历史的因素。因为家庭教会的基础力量是在农村的,家庭教会的最开始的那一代是处在一个和政府对抗的路线里面,在这样的对抗里面遗留下来一种仇视。而这些人成为教会的领导人之后,他们会一定程序上影响信徒的情绪,但是因为时代不一样了,所以信徒不会仇视当权者,但是转嫁到对三自的仇视,因为三自在他们眼中代表官方,所以,这多么年来,家庭教会仇视三自教会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现象。
基督时报:您刚刚谈到,这种症结在基督教内部产生的一些矛盾,而与此同时,其实政教关系当中政府和基督教之间,尤其是和农村基督教之间,也因为历史原因而彼此不信任,并且彼此很难合作,有一种真实的张力。但您提到的观点,其实在阐述的是“农村教会其实有潜力成为新时代下现代化农村建设的正面力量”。
这样的观点其实很少有人谈到,包括一些基督教学者也很少谈到这样的观点,他们通过调查报告更多说的是基督教和民间迷信要区别对待,农村基督教对社会没有什么根本危害,而一些对基督教有负面看法的学者和机构给出的观点就是,担心基督教尤其是农村的家庭教会会带来社会的不稳定。可是总体而言,基本上现在还很少有人看到农村基督教的正面潜力,或者说农村教会健康转型和发展之后可以给这个社会和时代带来的贡献没有人包括教会自身也很少关注,顶多教会包括农村教会本身谈的也是我们要很好地维持农村教会,不能丢掉农村教会,其实没有多少人从正面的角度去思考过农村教会的潜力和方向了。您觉得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吗?
陈弟兄:是这样的,很少有。
维持其实是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因为它现在本身在瓦解,但是维持之后要想的是如何产生、并且可以使它产生一种更正面的力量。
基督时报:在我看来,因为没有人从这样的角度思考过,包括农村教会自身、我们教会本身顶多想的是我们要维持,大家都看到的是农村教会没落是自然的,但是很少想过如何把农村教会转化成一种正面的、健康的力量。
陈弟兄:因为很多人只是看到了农村教会,认为它只是在农村,但是却忘记了它是基督教信仰,基督教向来有这样的力量。因为在很多人看来,农村教会只是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在变得弱小。
如果让这样的信仰更加纯粹,和民间迷信脱离,那就可以产生这样的力量。
而且,农村教会不改变的话,它落后的地方也很容易成为异端争夺的地方,因为这些人很大方的送资源、送钱,农村教会常常会因为资金的原因联系这里、联系哪里,很容易跟着异端邪教过去了。
所以最根本来说,农村教会需要自己明白自己的责任。
虽然现在有学者关注农村教会了,但其实很多人不了解农村教会,而且用一些农村教会的弱点攻击基督教,的确表面看上去他们看到不少农村教会也看到其中是有的力量的但是又担心,其实你可以看到外面的非基督徒都已看到了农村教会的力量了,但是基督教自身不了解自己,基督教也不太关注农村教会,也没有很好的更新农村教会。
基督时报:基督教100多年前进入中国,在促进中国现代化方面做了很多贡献,这这是这几年来很多社会学者开始关注和讨论的。但是您一直在谈农村教会的落后之处,包括在迷信等方面,是不是如果农村教会不更新的话,反而会成为农村很多落后方面的持续者,比如就好像很多人说的“迷信、封建思想的糟粕”等。
陈弟兄:在早期的时候,基督教对中国的确产生了很好的影响,但是这不是“中国基督教”产生的,而是由一个很先进的基督教的体系直接砸上来。比如用一个条约定下一个租界在里面盖医院盖学校等。因为它们已经发展了很高峰,来这里直接的干涉进来建设,所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他们离开后,剩下的其他的范围就不行了。
而基督教传入农村之后,早期传教士发现农村传教很容易,一传就信一传就信,农村人信了之后呢,把基督信仰和他们熟悉的传统礼教融合了。我的观点是,早期中国本土的传道人因为对传统文化、儒家文化的不舍,使得将这种文化强行的融入到基督教里面。
基督时报:那么,这种融合不能成为对中国文化的正面力量吗?因为当下我们这个世代也强调复兴中国传统文化。
陈弟兄:可以融合,但是当时往往本土传道人是把基督教融合到很多不好的落后的东西里面如,比如儒家的那种权威主义等,所以教会里面经常讲到的是顺服,顺服不是不对的,基督教也讲,但融入到中国成了一种权威主义下的顺服。
基督时报:您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的农村教会是一种比较落后的代表?
陈弟兄:是的。因为本身农村就是封闭了,而农村教会就是“封闭的封闭”,传统教会本身觉得教会和世界是分开的,以分裂的态度看待世界,完全避世的态度去处理。但是这种束缚是可以解放的。因为当社会的发展冲击农村时,这个封闭会松懈下来。
可以说,现在农村教会比农村更落后,本来基督教应该起到先进的正面的作用,但现在像是“庙”一样的作用,唯一起到正面的是伦理道德的影响,比如不吵架、不争竞、不撒谎、孝顺公婆等,不过因为这些很多是和传统道德是相合的。
基督时报:那么,农村教会如何改变,从而让一种落后的代表变成一种先进的力量呢?
陈弟兄:基督教对农村教会的更好的影响应该并不仅只是在伦理道德方面,如果只是注重这一块的话只会让基督教变质。
农村教会更多的影响是应该让一个人更加自由和现代化的人。教会在农村可以成为一种窗口,成为一种“精神圣地”一样的地方,成为一个外面文化和文明的窗口。即使那种很传统的教会也是,也是和外面的有连接的,它是有可以成为当地与外地的窗口的。
基督时报:您的话让我想起如果回顾过去100多年许多先驱比如鲁迅等都说过类似的观点,一方面农村非常重要,我国以农民为主体的国人有很多吃苦耐劳的美德,但另一方面,我们国民又有很多的劣根性,是我们民族需要反思的,也是需要改变的,所以很多人对此用了许多方式。您刚才提到的观点总结的话,是不是可以说,农村教会应当可以起到改变农村人更文明和现代的使命和作用,而这应该是农村教会在承担中国社会现代化的使命。
陈弟兄:它应该起到,也可以起到。因为当农村教会打开自己、和这个社会交流的时候,传统中那些落后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小。传统力量本身就是一个封闭式的,当它只有封闭自己时才会让自己变得强大。
基督时报:您刚刚谈到了农村教会的大方向,那么农村教会如果选择这样的进程的话,政府又该怎样的态度对待农村教会呢?
陈弟兄:首先教会应该的代表树立一种姿态,是愿意配合政府来促进社会的进步和开放的,促进现代化的。这种配合可以让社会更加稳定,可以让自己更加独立的运作起来,而不是一种让人担心的被人利用的力量。
无论如何,我认为,中国政府对基督教会保持一种提防的心态。我们应该理解,因为它是一个政府而且它的理念和你是不一样的,那么做好你本身就可以了。
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政府完全支持基督教,真要完全支持你的话,你也发展不起来,只能会变质;也不要太看政府的脸色,你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觉得,你做好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会发现你不会和政府有太多的冲突。
我认为,虽然不少教会的人虽然口口声声提“政教分离”,但其实最不希望这样,反而希望的是突然像君士坦丁大帝时代,让基督教成国教一样,我听到一些农村教会的人就这么祷告,我觉得不能有这种想法,既然说分离那就分离,但是另一个极端就是彻底分离,好像仇敌一样。需要很自然的看待,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自然会受到环境的局限,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只要你做好你自己的、履行好自己的责任,其实也会发展起来,如果依附的话,自然也会变质。
_page_break_tag_基督时报:城市化现在很大的冲击农村,以前农村还是比较静止的,现在很多人出去打工,这对农村教会不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吗?
陈弟兄:年轻人是能出去就出去,就是年龄50岁的人如果能找到工作也是去打工,农忙的时候回来。也有些人开始尝试一些家庭作坊的方式,比如加工挎包等,中年是尽量在家找活就找活,找不到就出去。
农村里留下来的人还是很多,量还是很大,因为就算出去打工的话,丈夫打工妻子留下,或者夫妻打工孩子留下,很少有全家走的,全家走的不是打工的都是做生意的。农村本身就没有什么路可走,他们打工也不是喜欢打工,而是种地不够花,很难成为一个健全的家庭,打工的目的就是让我的家庭更加健全一些,所以他永远会回来,本身并没想过其他的方式,如果是那样的话,早把地卖了,传统的小农意识还是比较强的。也就是说,这一代人还是先回归农村的,但是下一代人应该不一样的。所以教会要关注这一代,也要关注到下一代。
而且不知道农村以后具体会变成怎么样,虽然年轻人现在大家都想去城市里面,但是之后城镇化建设起来的话,城镇里面有足以让他们留下来的条件的话,人们还是想回来的。那么教会还是要面临这个群体。
可惜的话,教会永远慢几拍,当农村教会意识到城镇化的话,那说明城市化已经很发达了。只有他们认识到城市化之后,才能认识到是城镇化。
比如面对信徒要不要去城市打工,农村教会就面临冲突:我让不让信徒去呢?我让他们去的话,农村的信徒会越来越少,我不让他去的话,那他们怎么养家?当传道人们越来越意识到这样的问题时,知道是城市化浪潮的话,已经晚了。
农村教会如何看到慢慢很多人回归、城镇化大力发展,那么会思考和看到。现在已经应该看到了,我们当地城镇话都在大力建设和发展。
基督时报:如果城镇化越来越发展的话,农村教会的未来是怎样的呢?
陈弟兄:农村教会的中心点会慢慢在城镇化集中,因为那里有就业机会,而且这里也有更多的年轻人,那也是农村教会的未来。
如果城镇化真的发展起来,我觉得农村教会会从教堂演变成聚会点的形式,类似一种堂会下面很多正式的聚会点的方式。这样慢慢会形成以乡镇为单位的区,而不是现在这种很松散的。
而且,这种区里面的聚会点也不是说建立在从属在这个堂下面,而是外围的经济环境等导致的,比如很多人在那里上班。虽然有城镇中心堂,但是在自己的地方是个小组聚会的地方一样,不隶属于中心堂,彼此是独立的,但是因为信徒的流通所以有那样的关系。
现在我们这里也是建立了很多购物广场,很多年轻人在那里打工,面临这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天天回老家很麻烦,于是很多人开始选择租房子住在城镇里面,很自然他们要去周围的地方聚会,回老家后也有自己的教会,这样的双线的。因为城镇化不太那么明显。但是慢慢就业机会凸显的时候,这样的趋势会越来越明显。
基督时报: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那么您认为对于农村教会长期发展来说,最大的挑战和危机是什么?
陈弟兄:最大的危机是认清自己的地位和处境。就是在这样的社会中处于怎样的存在。现在的教会认为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上,但外界对社会也会有一个评价,所以觉得教会是个落后的、边缘的,但教会没认识到这个,还是觉得我是世界的光和盐。
之前也是认为自己是光和盐,但是当时是在封闭下的环境下。而到了现在,怎么成为一种新时代下的光和盐,农村教会还不知道。虽然现在中国教会对成为新时代下的“山上之城”、成为光和盐、承担社会责任的探讨和声音越来越多,但在农村教会还没听到,这个声音还没有多到能让农村教会听到,这个还需要努力。
基督时报:如果农村教会没有处理好和社会的关系、对社会的责任的话,那么会对整个中国基督教有怎样的影响呢?
陈弟兄:就是社会对于基督教错误的看法和由此产生的影响。因为虽然现在很强调知识分子基督徒,但是知识分子影响再大,也是不如基层的力量大,知识分子只是面临一个小圈子。
但是基层教会没有改变的话,基层会觉得基督教是迷信的、落后、边缘、扭曲的,而且会占舆论的大部分。因为中国虽然基层很多民间迷信,主旋律是无神论,就算你是再文明的基督教,它看你也是觉得是迷信,但如果你能做到先进和文明,它不会说你的。但如果你表现的比迷信还迷信,这就做不到人家会随便评价了。
包括现在很多人也提到了用基督教文明引领现代文明,但你这样提的时候基层很多人说说“你看我们村里面的基督教比我们还落后,你用他们来引领我们可以吗?”
因为基督教也说自己是文明的、先进的、引领时代的,但这在中国是恰恰相反,所以说让基督教引领文明,别人对这个认可不高。因为你再说这个力量,但是你没做到。
基层还是占一个很大的比例,即使是在城市里很多的基督徒的根也是在农村教会。如果基督教能够让农村的面貌改变的话,就可以让世人、让所有人可以看到它有这份力量,可以改变外人对基督教的认识。
基督时报:以前流行说一句话“多一个基督徒,少一个中国人”,而现在要做的是改变之后,让人说“多一个基督徒,是多一个文明人,少一个愚昧人”。
陈弟兄:是的,现在中国中产阶级在兴起,以前基督教是遗忘这一块的,应该关注这一块,它可以给基督教带来很大的力量。但是另外一方面要看到的是,基层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分量,虽然它不是作为主体了,但是它还是很大的一个基数。现在很多基督徒知识分子提倡用基督教引领社会,那农村人不也是需要引领吗?
提倡复兴中产阶级,其实是让现在的一代不要成为老一辈的人的样子,而是成为真正对信仰有认识的人,不是愚昧落后的,但是同时能够影响和改变老一代的,或者不让他们像以前那样愚昧落后,这也是个很重要的话题。
基督时报:您可以再重新总结一下您说到的农村教会现状和潜力吗?
陈弟兄:农村教会本身就处在转型期,它在瓦解,人数在减少。但是仔细看的话,他的人并不是离开了、脱离教会了,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它的底蕴还是存在的。看上去好像农村教会都是老年人,其实也有不少年轻人,只是在其他地方而已。
从表面看的话,农村教会是衰亡的样子,但其实它仍旧有很多的力量,也可以产生爆发力。如果运用的好,会发挥正面的力量,如果不好的话,就会发挥坏的力量。
农村教会的确对农村有使命,但我觉得,对农村教会也不用特别的讲社会责任,因为讲社会责任也是需要从一个福音的角度很好的讲否则的话也不能很好的理解,而且农村教会毕竟不像城市教会那样很多的规范和体系,毕竟它有它自己的特色和环境。
最简单的讲就是“你们是光”。农村教会要起到光的作用。农村教会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像城市教会那么开明,毕竟基本素质局限了它。你在城市说你有社会责任,但在农村教会讲可能理解不了。但是你说成为光,他可以理解。只是在这样的号召下,要有实际的运作在里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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