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意志”与“自我中心”

如果你要问上帝赐给人类最宝贵的礼物是什么？很多人会回答：自由，“不自由，毋宁死”。基督徒呢，可能会回答：是生命。你们都回答得不错，但这生命必须以能自由地活着为前提。如果生命没有自由，那就是被奴役，被捆绑的囚徒，不过是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行尸走肉而已。所以，世人所高看的“自由”很好，因着自由生命才有意义嘛。而基督徒追求的生命乃是个复合体，自由是其宝贵价值的题中应有之义。

我发现，许多人对福音抗拒的一大理由就是“不由由”。一种婉转的托辞是“我现在有这样那样的无奈，所以，我暂时不能信耶稣。”在他们的认知里，基督信仰——正如许多别的宗教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清规戒律，这不能做，那也不得行。好像自由就意味着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其实，一个成年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存在无边界的自由。想象一下，如果大家在路上开车都“任我行”，结果会怎么样？司机倒是自由了，最终每个人都会动弹不得，连他自己也受到影响，这也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律法真的很重要，他并非是自由的对立面而是平衡与补足。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可以选择不想干什么就能不干什么，即他有“自由意志”、有选择的权利，也有收放自如的能力。而滥用自由意志的人，还是拿上述交通行为来举例子，这人好像是在道上醉酒驾驶，他脑子倒可以天马行空，可是肢体已经不听使唤，他这时是在行使自由之权吗？不是，他是在杀人，也近于自杀！

以“自我为中心”正是毫无界限——上无超越，下无底线——的滥用自由意志。上无超越，所以毫无敬畏，骄傲自负，所谓狂徒妄人，所谓不知天高地厚者是也；下无底线，然后就拼命苛活，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生存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说：这是他的自由！你的自由，要以不伤害别人为前提，至少不要妨碍别人、不给别人添麻烦。

那么，为什么世人以为人有自由意志就意味着自私只是人性使然，把“以自我为中心”当作天经地义呢？原因就在于人们抽离了上帝这个自由的赋予者而去奢谈自由，这犹如无根之木，无水之源。那些启蒙思想家们，如伏尔泰、卢梭提出所谓的“天赋人权”，他们所说的“天”不再是上帝，而是已经被矮化成一种自然的，非人格化的虚幻对象。这可以说就是今天世界上无神论思想的滥觞。他们把受造物的自然奉为神明一样的不可质疑，当然最终不免是“自然”退后，肉身凡人倒成为真正的主和神。你可以看到，在无神论占主导的国度，有些人垄断了自由——他自由却不给别人自由，并极力地排斥真神，因为他自己想做上帝。

即使是基督徒，如果认识不到自由意志的源头是上帝，或者口头上虽然承认上帝是万有之源，偏偏独在他自己的身上，是由“我”作“主”——这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了，与世人一样。上帝的道是恩典与真理的平衡，也是自由与节制的平衡，要真正地行道，就应当以上帝为中心，敢于向自我死，向世界的价值观死。

在“自由意志”与“自我中心”之间，我们的信仰从来都离不开上帝本身。

本文原载于“ 华原视角”微信号，本平台蒙允转载，不拥有版权。